新冠肺炎起源理论的核心科学家说,特朗普应该向我们道歉。

2020-07-26 03:40:44

“科学”杂志的新冠肺炎报道得到了普利策中心和海兴-西蒙斯基金会的支持。

冠状病毒大流行将病毒学家施正力推到了激烈的聚光灯下。史女士被戏称为“蝙蝠女”,她在武汉病毒学研究所(WIV)领导着一个研究蝙蝠冠状病毒的小组,该研究所位于中国大流行的发源地,许多人猜测导致新冠肺炎的病毒意外地从她的实验室逃脱-这一理论是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推动的。一些人甚至认为它可能是在那里设计的。

中国强烈否认了这种说法,但施正荣本人在公开场合几乎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现在,她打破了对工作细节的沉默。7月15日,她通过电子邮件向“科学”杂志发送了一系列书面问题的答案,这些问题涉及病毒的起源和她所在研究所的研究。在这些信中,施正荣回击了有关病毒是从wiv泄露的猜测。她说,她和她的同事在2019年末从不明原因肺炎患者的样本中发现了这种病毒。“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接触过或研究过这种病毒,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施正荣写道。

“美国总统特朗普声称SARS-CoV-2病毒是从我们研究所泄露的,这与事实完全矛盾,”她补充道。“它危害和影响我们的学术工作和个人生活。他应该向我们道歉。“。

史强调,在过去的15年里,她的实验室只分离并在培养中生长了三种蝙蝠冠状病毒,这三种病毒与一种感染人类的病毒有关:2003年爆发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的致病因子。实验室检测到的其他2000多种蝙蝠冠状病毒,包括一种与SARS-CoV-2 96.2%相同的病毒-这意味着它们几十年前拥有共同的祖先-只是她的团队从动物的粪便样本以及口腔和肛门拭子中提取的基因序列。她还指出,她实验室的所有教职员工和学生最近都接受了SARS-CoV-2的检测,每个人都是阴性的,这挑战了她所在团队中的感染者引发了大流行的观点。

施正荣尤其对4月24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应白宫的要求做出的决定感到懊恼,该决定决定削减对纽约市生态健康联盟的拨款,其中包括WIV的蝙蝠病毒研究。“我们不理解(这件事),觉得这绝对荒谬,”她说。

《科学》杂志与其他国家的几位领先研究人员分享了石的回应-可以在这里获得全文(PDF)。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的丹尼尔·露西(Daniel Lucey)是一名疫情专家,他经常在博客上谈论SARS-CoV-2的起源问题,他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贡献。”“有很多我没有意识到的新事实。直接从她那里听到这件事是非常令人兴奋的。“

施正荣的回答是与中科院的公共信息工作人员协调的,WIV是中科院的一部分,她花了2个月的时间准备这些答案。Scripps Research的进化生物学家克里斯蒂安·安德森(Kristian Andersen)说,他怀疑施正荣的答案经过了中国政府的“仔细审查”。“但是他们都是合乎逻辑的,真实的,并且坚持科学,正如人们对世界级科学家和冠状病毒方面的领先专家之一的期望一样,”安徒生说。

然而,新不伦瑞克州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的分子生物学家理查德·埃布赖特(Richard Ebright)从疫情爆发初期就敦促对SARS-CoV-2通过实验室事故进入人类的可能性进行调查,他显然不为所动。埃布赖特说:“这些答案大多是套路的,几乎是机械的,重复了中国当局和官方媒体之前的声明。”

施正荣的回应正值有关大流行是如何开始的问题日益引发国际紧张局势的时候。特朗普经常将SARS-CoV-2称为“中国病毒”,并表示中国本可以在其轨道上阻止这场大流行。就中国而言,它已经为任何想要发表关于SARS-CoV-2起源的论文的研究人员增加了一层额外的审查工具,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断言SARS-CoV-2可能起源于美国。要求对起源问题进行独立的国际调查的呼声越来越高,中国还邀请了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的两名研究人员访问中国,讨论未来任务的范围和规模。他们现在正在中国研究这些细节。露西说,石对《科学》杂志问题的回答可能有助于指导调查小组。(以下是《科学》杂志建议任务应该解决的相关问题。)。

生态健康联盟的彼得·达萨克(Peter Daszak)已经与施正荣合作了15年以上。他形容她是一个社交、开放的人,在国际会议上可以说是中国的亲善大使,在国际会议上,她用法语和英语交谈。(她也是一位著名的普通话民歌歌手。)。“我真正喜欢郑丽的是她坦率和诚实,这让解决问题变得更容易,”他说。

施正荣出生于中国中部的河南省,曾就读于武汉大学,之后在法国蒙彼利埃二世大学获得博士学位。2000年,她回到了蒙彼利埃大学。最初,她的研究绝大多数集中在对虾和螃蟹的病毒上,她的论文都出现在病毒学学报和鱼病杂志等专业出版物上。

但在2005年,她与Daszak以及来自中国、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其他研究人员一起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成为她职业生涯的转折点。这篇论文首次报道了蝙蝠携带冠状病毒的证据,这种冠状病毒与2003年导致全球SARS爆发的致命病毒从果子狸传染给人类密切相关。

在NIH的资助下,Daszak继续与史和她的WIV团队合作,诱捕野生动物,并采集样本以寻找更多的冠状病毒。他们已经共同发表了18篇关于在蝙蝠和啮齿动物身上发现的病毒的论文。Daszak说,施正荣“非常有动力去创作高质量的作品”。“她将走出这个领域,参与到工作中来,但她真正的技能在实验室,她是我在中国,可能在全球范围内与之共事过的最好的人之一。”

史告诉《科学》杂志,她的实验室在2019年12月30日被推入大流行,也就是她的团队第一次收到患者样本的那一天。她写道:“随后,我们迅速与国内其他机构同步进行研究,并迅速确定了病原体。”

没过多久,怀疑和谣言就出现了。他们在中国的社交媒体网站上传播,然后在英国的每日邮报和美国的华盛顿时报上传播。2月2日,施正荣在她自己的社交媒体网站上发布了一条消息,称SARS-CoV-2是“大自然在惩罚人类不文明的习惯和习俗”,她愿意“用我的生命打赌(疫情)与实验室无关”。部分是为了表示对施正荣的支持,达萨克和其他26名来自中国以外八个国家的科学家于2月份在《柳叶刀》上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援中国科学家和卫生专业人士。在3月17日发表的一篇《自然医学》杂志的论文中,分析了SARS-CoV-2的基因构成,安徒生和其他进化生物学家反对在实验室中对其进行工程改造。

然而,她在3月份的一篇《科学美国人》(Science American)的简介中透露,她的实验室可能扮演了一个角色,这让她感到担忧。这篇简介简要提到了起源问题。“她疯狂地查看了自己实验室过去几年的记录,检查是否有任何实验材料处理不当,特别是在处置过程中,”报道说。文章指出,她的实验室没有发现与SARS-CoV-2紧密匹配的蝙蝠病毒序列。她告诉“科学美国人”:“这真的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在她对科学的书面回答中,史非常详细地解释了为什么她认为自己的实验室是无可指责的。她说,多年来,WIV已经发现了数百种蝙蝠病毒,但从未发现任何与SARS-CoV-2相似的病毒。尽管很多猜测都集中在与SARS-CoV-2最相似的蝙蝠病毒RaTG13上,但这两种病毒的序列差异表明,它们在20到70年前的某个地方偏离了共同的祖先。史指出,她的实验室从未培养过蝙蝠病毒,因此发生事故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一些人的怀疑集中在命名的不一致上。2016年,施描述了一种蝙蝠冠状病毒的部分序列,她将其命名为4991。基因组的这一小部分与RaTG13完全匹配,这导致一些人猜测,施正荣从未公布4991的完整序列,因为它实际上是SARS-CoV-2。在她的回复中,石解释说,4991和RaTG13是同一个人。她说,最初的名字是蝙蝠本身的名字,当她的团队对整个病毒进行测序时,他们改用了RaTG13。她说:“我们更改了名字,因为我们想要它反映样本采集的时间和地点。”她补充说,TG代表潼关(他们诱捕蝙蝠的云南省小镇),13是2013年的缩写。

悉尼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爱德华·霍姆斯(Edward Holmes)说,这是“一种非常合乎逻辑的解释”,他与安徒生合著了“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论文。施的回答也向他解释了为什么4991对她的团队如此不感兴趣,以至于他们直到最近才费心对其进行完全测序:这个短的基因序列与导致2003年SARS爆发的SARS-CoV病毒有很大的不同。“读到这篇文章,他们发现:当然,他们主要对与sars-cov密切相关的蝙蝠病毒感兴趣,因为这种病毒出现了,并引起了一场人类流行病…。而不是某种更遥远的随机蝙蝠病毒,“福尔摩斯说。

施提到了其他几个因素,她说这些因素可以免除她的实验室的责任。她说,他们的研究符合严格的生物安全规定,实验室受到“政府授权的第三方机构”的定期检查。抗体检测显示,学院工作人员或学生中没有感染SARS-CoV-2或SARS相关病毒。史说,在大流行爆发后,WIV从未接到过销毁任何样本的命令,她确信病毒不是来自武汉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也不是来自武汉的另一个实验室-也不是:“根据日常的学术交流和讨论,我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

据推测,有严格生物安全规定的实验室也发生了事故:2003年全球疫情得到控制后,SARS病毒从几个实验室逃脱。即使研究所里的每个人今天的病毒检测都是阴性的,一个感染者也可能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尽管如此,福尔摩斯说,对于在wiv发生的事情,答案是“清晰、全面和可信的”。

但是病毒是从哪里来的呢?史不确定,但同意科学共识,即它起源于蝙蝠,并直接或更有可能通过中间宿主跳到人类身上。

当疫情浮出水面时,武汉卫生官员认为跳跃发生在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因为许多首批已知的新冠肺炎患者都与此有关。她写道,施的实验室检测了市场上的样本,在“门把手、地面和污水”中发现了病毒的RNA片段,但在“冷冻动物样本”中没有发现。

然而,1月下旬发表的两篇论文显示,高达45%的首批确诊患者-包括5例最早的病例中的4例-与市场没有任何联系,这让人对这是起因的理论产生了怀疑。石对此表示同意:“华南海鲜市场可能只是一个拥挤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一群早期新型冠状病毒患者。”

她写道,WIV和华中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在武汉和湖北省其他地方采集的养殖动物和牲畜的样本中没有发现这种病毒。石补充说,湖北多年的监测从未发现接近SARS-CoV-2的蝙蝠冠状病毒,这使得她相信从动物到人类的跃升发生在其他地方。

安徒生想了解更多细节。他说,将市场上的搜索限制在“冷冻”的动物样本上是一个“明显的差距”,“这些是什么?”他们有没有看过任何活的动物?市场唯一的作用就是人头攒动,但这么早就有那麽多环境样本呈阳性,我对此仍有些疑惑。“。

石几乎没有提供中国努力确定原产地的细节。她写道:“中国的很多团体都在进行这样的研究。”“我们正在发表论文和数据,包括那些关于病毒起源的论文和数据。我们正在从不同的方向和多种途径追踪病毒的来源。“。

Daszak支持推动国际研究努力-他警告说这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并表示史的团队应该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他说:“我希望并相信,她将能够帮助WIV和中国向世界展示,这些实验室逃逸理论没有任何根据,并帮助我们所有人找到这种病毒株的真正来源。”

施正荣以类似的笔记结束了她对“科学”的回答。她说:“在过去的20年里,冠状病毒一直在扰乱和影响人类的生活和经济。”他说:“在此,我呼吁国际社会加强研究新兴病毒起源的国际合作。我希望世界各地的科学家能够站在一起,共同努力。“